第(2/3)页 城外。 日头偏西。 林以专骑着一匹黝黑骏马,马蹄在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。 不远处,几座破败的栈桥探入河面,一道裹着厚厚裘皮的身影早已等在最大一座栈桥的桥头。 周潮生头上缠着白纱,搓着手,呵出的白气瞬间被风吹散。 见到林以专皱眉走来,他也顾不得脸上的烫伤,忍痛挤出热切的笑容。 “林捕头,这大冷天的劳您大驾,实在是对不住!对不住啊!” 林以专的头风症被冷风一激,似是好了几分。 “周舵主,有何事不能在县城说,非要找这种鬼地方?” “外面风大,还请林捕头随我去屋内一叙。” 周潮生眼里闪着精光,凑近了些。 “此次兄弟我筹备大事,若是能得林捕头相助,必奉上纹银百两以表心意。” 林以专神情微变,随着对方来到了栈桥后方一座半塌陷的破旧棚屋。 棚屋外守着十几名汉子,他走入其中,只见一排沉重的樟木箱子摆放在地。 箱盖上是崭新的黄铜大锁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。 私盐?硝石?还是丝绸? 林以专心中下意识猜测。 不用说,肯定都是见不得光的货。 周潮生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。 “林捕头,放轻松!今日请您前来,不过是想借着您官面上的身份行个方便。” “桃溪乡出了个沈砚,昨日当着县尉大人的面打了我和王二爷,王二爷说了,此子不除,留着终究是个祸害。” “这小子心气不一般,寻常由头怕是请不动他。” “林捕头在县尉手下当差,只要您出面,以县尉大人的名义请他来沉沙渡一叙。” “这个面子,想必他不会不给。” 顿了顿,周潮生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。 “听说您那妻弟前去青石塘村买麝香,不过是因为出价不当,就被那沈砚打断了十几根骨头,到现在还躺在床上。” “林捕头,这种事您能忍?” 林以专眉头顿时一挑,想不到这种旧怨会被周潮生拿来作为构陷的借口。 他手掌下意识地按上刀柄,目光扫向棚屋内外的人手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 林以专皱眉冷喝:“周潮生,你区区一个漕帮分舵主,竟敢袭杀七品命官?你不想活了?” 周潮生阴恻恻地笑了起来,“此等大事,自然不能让我漕帮兄弟出手。” 林以专摇头,“我就不信有人敢杀朝廷命官。” 周潮生没有说话,轻轻拍了拍手。 屋外那几个面相凶悍的手下闻声,脚步微分,本能地调整站姿。 林以专的瞳孔骤然缩紧。 这可是军中老卒才有的警戒姿态! 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漕帮手下,他们是叛军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