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午后,平漳县衙。 林以专坐在班房里,指节用力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。 头风症又犯了。 就像是有钢针从颅侧刺入,搅得他眼前阵阵发黑。 上次他那妻弟为了弄来麝香,与沈砚扯上了过节。 若是按照他以往的性子,定是不死不休的下场。 可苍莽山讨贼之后,县尉大人将他狠狠骂了一顿。 不得已之下,他才放下了心中对沈砚的成见。 后来得知沈砚的副都头之位被王家抢去,他也跟随县尉大人,献上了十两银子表态。 没料到这沈砚一转身就成了七品命官。 得知这消息之后,他心中万分庆幸。 七品命官啊! 即便是个巡山护林的闲官,那也不是他这胥吏能得罪的。 今早又听闻醉仙楼之事,他甚至都不敢相信。 当着县尉的面,暴打王家二爷与漕帮周舵主! ??? 戏楼里的话本都不敢这么写吧! 至此,林以专对沈砚可是一万个服气。 就在这时。 一名差役脚步急促地走进班房,将一枚黑檀木腰牌递在了他的面前。 “头儿,外面来了一个漕帮管事,要求小的将这腰牌交于您手上。” 林以专目光微抬,只见那木牌之上,三道深刻的水波纹正泛着幽光。 是漕帮分舵主周潮生的信物。 林以专眉头微皱,脑海中的针刺感似乎更强烈了。 漕帮背靠王家这种大族,向来与他这个捕头并无深交。 想想先前仅有的几次照面,狡狯、贪婪,此人怎会突然找上他了? “人呢?”林以专皱着眉问道。 “送上腰牌就走了,说是请您务必前往城外的沉沙渡一叙,有天大的好处奉上。”差役低声说道。 “天大的好处?”林以专一阵心烦意乱。 周潮生的手下,可是干着不少见不得光的营生,脏银可是没少挣。 只是碍于王家的庇护,他也无法干预。 至于那沉沙渡,是一个荒废多年的码头。 荒僻不说,芦苇比人还高,连野狗都不愿去那里觅食。 周潮生将他约在那里,所谈之事恐怕非同一般。 头部的刺痛一阵接一阵,林以专深吸一口气,猛地站起身子。 抓起官刀紧紧挂在腰间,一身皂衣公服显得干净利落。 “备马!我倒要看看,他周潮生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