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刘狗剩虽然心里发憷,但终究是比周游子胆子大一些。 那雄鹿虽然挣扎得厉害,但绊索依旧牢固,没有丝毫松动的痕迹。 并且,他注意到,雄鹿急于逃脱,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藏身的位置。 思索片刻,心中的恐惧逐渐被贪欲所取代,这可是一头雄鹿啊,成与不成,机会就在眼前! 他双手在脸上搓了一把,低声喝道:“慌什么!瞧你那点儿出息!” 说罢,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从灌木丛身后站起身,双眼死死盯着那头奋力挣扎的雄鹿。 若是这雄鹿没有被绊索困住,就算给他弓箭也打不中。 可现在,固定的靶子摆在眼前,只要长了眼睛的,就不可能失手。 他一把从周游子手中夺过梭镖,高高举起,尖锐的铁矛头在日光下泛着寒芒。 刘狗剩一脸谨慎,小心寻找着能够将雄鹿一击必杀的角度。 随后他腰部下沉,用尽浑身劲力,将那梭镖投掷出去。 嗖! 铁矛头划破空气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,径直射向雄鹿的脖颈。 然而,就在那梭镖即将命中的瞬间,奋力挣扎的雄鹿猛地一甩头。 砰! 梭镖砸在了那对巨大的犄角之上,随后猛地弹开。 与此同时,类似布帛断裂的声音突然炸开。 那浸过桐油的麻绳绊索终究无法承受雄鹿的爆发,应声而断。 麻绳断裂的瞬间,雄鹿眼中便激起了汹涌的野性。 那一双鹿眼之中充满了血丝与暴戾,死死锁定着前方的刘狗剩。 “狗剩哥,小心!”周游子的声音惊恐到变调。 刘狗剩脸色剧变,最后的记忆便是视线中那一对狰狞鹿角不断放大,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黑。 上午,沈砚带着郑秉文与几名工匠,来到了青石塘村附近的一处土窑。 “东家,离村子最近的就是这处土窑。”郑秉文指了指前方。 沈砚看去,还未开口,一道粗犷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。 “这窑是我赵长林的,你们是谁?来做什么?” 一个皮肤黢黑的壮汉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青壮,看上去像是这土窑的主人。 郑秉文连忙上前解释,“赵兄弟是吧,我东家是青石塘村人,想借你这窑一用。” “借窑?”赵长林目光怀疑地看向沈砚,“方圆十里就我这一口土窑,烧坏了你赔得起吗?” 身后两个青壮也跟着附和。 第(1/3)页